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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中国新锐摄影师群展

发布时间:2015-01-20 来源:色影无忌 作者:王欢 责任编辑:仁王

 

主办方:色影无忌
展览名称:2014中国新锐摄影师群展
展览时间:2015年1月25日-2015年3月6日
展览地点:北京中华世纪坛•数字艺术馆(地下一层)
参展摄影师:范顺赞,张文心,陈卓,刘卫,罗希,孙略,邢磊,吴舢锟,湜栯,张兰坡,杨云鬯,朱锋,赵颖,何雄,荷心,欧阳世忠,戴建勇,贾朔,刘涛,季芮民,杨明,郑龙一海,雷乐,卢根
(参观方式:凭身份证在中华世纪坛东南门换票入场)

 

展览前言

以图像的名义,永无休止的螺旋上升
——2014中国新锐摄影师群展
文/王欢 

纵观当下各个摄影实践来看,“摄影”早已变成一个多义词,有人藉由相机把自己隔离在虚构现实的迷信中,有人寄托一身的情怀释放于自制的影像中,有人凭借最为原始的专注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释放快门的理由,除了“使用照相机产生影像”这一动作,在当今的摄影实践中我们也看到更多创作者极尽更加多元的方式来制造影像,诸如物影摄影(或延伸至外力破坏底片),综合数字拼贴,制造影像装置,甚至通过科技已不再使用相机,如此空前繁荣的摄影实践已经让“摄影”一词变得包罗万象,于是,我们便把摄影回归至最为本体的概念——图像之上,这个看似古老且经常被提起的词汇,却饱含着当下摄影实践的所有宿命。

 

站在更为包容的“图像”概念下重新审视摄影,仅仅从摄影术产生到各个时期的不同实践,乃至今天我们终于可以义正严词的说它(摄影),已经变成跻身艺术实践的某一重要分支,即便在这短短的一百多年间(相较艺术史),它也并未以“救世主”般的想法直入谷底的演进,反而是以“螺旋”的方式无休止的上升,即便时间推进的过程中我们不可回避的总要谈到某一话题,历史的长河,偶然的奇迹,无尽的轮回,那一定是不相交,平行地演进,因为那取决于我们身处的时代以及那时片面性的认知,构成了这“永恒的回归”。

 

“一条曲线之末连接上另一条曲线之始,螺旋线可以把可悲的重复和欢欣的革命结合起来”(雷吉斯•德布雷语),可见在一段时期内,某一艺术时代的衰落终结,孕育着必然的新生,艺术实践总是以一种“螺旋上升”的处境来新陈代谢,看似相同的曲线并回到某一话题的“原点”时,却承载着不同时代的内容,换了平行的维度。

 

借用这种“螺旋式”发展的概念,我们把历史的摄影实践,再次回归到本次展览的“新锐”话题,是否还可以说因为这个词汇浮现的时期并非产于当下而变得没有意义呢?我认为正是为了避免可悲的重复我们需要新鲜的革命,每当我们谈论到某一话题或某一事件时,不同的处境也便换了标准、变了模样,反过来,不同标准、不同语境下都需要有创作者站出来推陈出新,也就是说二者更像是充分必要条件般的相互存在。于是在这里,我们也便无需为“新锐”添加过多的行为准则或条框定义,无论是坚守传统的拍摄以求新的出口还是探究语言、媒介做全新的尝试,只愿创作者们遵从自己的本心,由衷的创作就好。我也坚信这种以个体式灵性出发的自由意志才是刺破时代最为锐利的刀。

 

“2014中国新锐摄影师群展”根据参展的二十四位摄影师的实践共分为了七个单元,分别为:奇异未果的旅程,背负情怀的重地,暧昧含混的媒介,没有相机的摄影,针对现世的控诉,坚固笃定的专注,直面原始的冲动。不能说这些艺术实践是整个当下中国摄影的梳理,但通过这个展览,仅仅从当下部分摄影实践中窥探一丝中国新锐摄影的现状。

 

 

奇异未果的旅程
单元人物:张文心,陈卓,杨云鬯

 

在如此反转的时代,我们甚至很难把控正常与失常之间、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界线,一部分创作者们用摄影构造着属于他们自己崭新的国度。

 

陈卓的作品《匿》仿佛是作者在濒临破灭的边缘口述了一场曾经重逢的梦,这些存在于现实中的场景似乎又成为另一个梦中现实的入口,摄影师带着开启这些隐匿风景的钥匙,穿行于这些不为人知的角落。

 

在张文心的作品《瀑布招待所之旅程》中,作者采用了非线性文本式的方式创作了一部经典的“公路摄影”小说,并在后期尝试加入了三维地图、建筑模型等虚构的视觉元素,真实与虚构之间共同组成了这场始于瀑布招待所且结束于此的轮回,一场在平行世界进行的旅程就此上路。

 

杨云鬯的作品《自然》,则是从创作者的表述到观看者的解读形成一个不对等的场域开始, 景观社会并非景观,冷峻的示意也并非如作品那样冷峻,沿着一场质疑记录人类留下的擦痕。

张文心 瀑布招待所之《旅程》

陈卓《匿》

杨云鬯《自然》

 


背负情怀的重地
单元人物:刘卫,罗希,邢磊,何雄,郑龙一海

 

我们看到即便在“标新立异”的时代下,也总会出现一批浪漫主义情愫浓郁的创作者,一腔情怀倾注的是淋漓尽致。

 

香港摄影师刘卫的作品《此及相册》源于自己家庭上一代经历的强烈吸引,在透过镜头对准现实生活痕迹的同时,结合裁切、放大个人家庭老照片中的服饰流行,发式局部等清晰可辩的年代证据,在切深了解自己父母过往经历的过程中,与其说是寻找父母记忆的线索不如说是在这透明的关系里试图无限接近他们。

 

摄影师罗希的作品《愿你保留》以远行遭遇为蓝本,局部截取信息时间、空间与事件碎片,散文式的影像文本构成了一部“半虚构”的小说,说是作者陷入文本之间也好,说是作品建构于“非虚构”之上也罢,这无力自拔只怪多情散落,免不了一场流亡,也就管不了梦里梦外。

 

青年摄影师邢磊便是把所有对逝去时光的依赖寄托于摄影之间,抑或说“摄影就等同于照见过去的自己”,深深流连其中无法自拔,摄影成为了连结曾经的隧道,甚至于变成生活的重要依靠。

 

昆明摄影师何雄的作品《鸟人》则是把极致的潇洒置放于“鸟”与“人”的关系中,在云南昆明,候鸟经常大量成群,何雄便把关注点长期聚焦到这些候鸟之中,在观看作品间,我们也能感受到创作者那种豪放不羁的情怀。

 

郑龙一海的作品《汶川2008.4.28》则是拍摄于悲痛的512汶川地震之前,后照片因放置不当,时间将照片发酵,这种“偶然”成为了郑龙一海探究“照片”所附带的记忆、情感等属性的契机。

刘卫《“此”及“相册”》

邢磊《过去》  

何雄《鸟人》

 

 

 

 

 郑龙一海 《汶川县 2008.4.28》

 

 

暧昧含混的媒介
单元人物:范顺赞,湜栯,张兰坡

 

摄影产生到形成初期就与绘画存在纠缠不清的关系,在现代社会中或更加具体到大众口中谈论的摄影已把二者分离的干干净净,而本单元参展的摄影师则从媒介本身出发,并交错了摄影与绘画(及其相关媒介)间的界线。

 

范顺赞的作品《在他们自己的时间里》通过摄影描绘了一幅美妙且安逸的愿景,并后期进行了手工着色,在这些由创作者建构的理想国度中,作为旁观者甚至可以进入到属于画面中每个人的片刻夸姣,这些属于个人的绝对空间或绝对时间,不得不使人联想背后的残酷与感动。

 

湜栯的作品《另一个空间》,则是在玻璃浮雕上绘制了自身对过往的“记忆碎片”,并最终以摄影的方式呈现,通过对媒介的混搭呈现出了一幅幅介于现实与非现实之间的另一空间。

 

在张兰坡的《静物系列》中,作者试图通过摄影与绘画融合的方式呈现了一幅直逼生命尽头的死亡图景,观看这些满含残酷与寂静的画面,似乎能闻得到一股土腥气味,让观看者在直面这种“真实”的死亡与“临摹”的新生之间,犹如一场对生命不动声色的回响。
 

范顺赞《在他们自己的时间里》

 

 

 

湜栯《另外的空间》

张兰坡《静物系列》

 

没有相机的摄影
单元人物:孙略,朱锋


在现今社会,“不借助相机的摄影”与“借助其它媒介探索摄影语言”的界线已然变得日渐模糊,又或许,在这样的时代下,逐本溯源变得毫无意义,那么,它成为一种新的获取影像的方式就是一种突破,这样的说辞是否更会被欣然接受?当然,质疑声音不断,尤其以“是否可以归结为摄影”为主。通过本单元参展的两位摄影师我来简单陈述一下。

 

孙略的作品《静止的电影》是作者使用自制计算机程序把一部电影的所有帧提取叠加,最后得到平均值产生的影像(类似图片摄影中的长时间曝光),让观众们看到了一整部电影以静态影像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摄影的本质也无非是使用了照相机对客观世界进行的挪用,从这一点上来说,孙略的做法反而是无限接近于摄影的。朱锋的作品《镜子》则是作者通过扫描仪扫描镜子得到虚无混沌的影像,虽然是摆脱相机得到了另类图像,但这些图像的本质却和摄影一样,寻求“光”与“时间”的永恒。通过这些现代科技的“再创造”,也为摄影进入全新媒介时代提供了一纸有力的书写材料。

孙略《静止的电影》

朱锋《镜子》

针对现世的控诉
单元人物:吴舢锟,荷心,欧阳世忠,赵颖

 

摄影经历到现在,已然具备表达咽喉的功能,创作者们开始使用摄影对当今社会或生活的各种现象提出问题,并试图通过影像力量引导观看者重新审视存活于现世表皮之下的另一层潜在关系。

 

在现代社会中,面对网络和现实,人们已经习惯了多重身份的迅速转化,而通过吴舢锟的作品《一封来自远方的信》,让我们开始反观当下数字时代的真实与虚幻,透过图像模拟杂乱无章的社会模式,来质疑真真切切的血肉之躯到底能有多少分量被同化在这数字编织的虚拟世界里?而我们的真身是否又在数字化的大潮下一点点的被消耗殆尽并湮没其中。

 

摄影师荷心的作品《最后一片绿地》则是对“蓬勃发展”的现代化进程中带来的环境问题产生严重的质疑,实施了一场“如果人类脚下踩的是地球上最后一片绿地”的实验,邀请观众参与其中,并用摄影与文本记录了整个过程,从“环境质疑”与“经济效率”间的制约关系出发,并引向“人生意义”与“人类存在”的宏观命题。

 

欧阳世忠的作品《潜伏》则从物件表面与内在构成的微妙关系切入,面对这些被改造正常用途的生活材料,从中发现摄影师精心设计的暗藏关系,重新赞扬这被重塑的内在美感同时,也为我们带来了犹如“材料分解”式观看行为的另一种可能。

 

青年摄影师赵颖的作品《我们就都死了》则采用了导演式的摆布,把黑白粉灰红蓝紫七种颜色交托七位年轻女孩,模拟了一场死亡默剧,轻轻诉说了时间与青春的交错殆尽。



荷心《最后一块绿地》

欧阳世忠《潜伏》

 

 

 

坚固笃定的专注 

单元人物:雷乐,贾朔


专题式的拍摄成为当今摄影实践中的重要类型,他们坐拥某处,他们理性记录,身体力行的深入文化群体中,在主观意识下呈现出某一文化,某一群体,某一事件的切面。青年摄影师贾朔以田野间调查式的拍摄工作,深入关注了身处开封的犹太人这一特殊的群体,以“金广忠”的个体家庭展开,铺陈讲述的犹太人群体在中国河南开封这样特殊环境下的现状。重庆摄影师雷乐的作品《碎片》,持续的记录了自己生活中接触的青年摇滚文化群体,并隐晦的展现了这种不羁气质下的精神食粮。专题式的创作方式在现在看来,虽形式上并非新颖,但究其探寻的领域在当下不断扩延,创作者们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以给人们带来更多新鲜领域的呈现。

 

雷乐《碎片》

贾朔 《开封犹太人》

直面原始的冲动
单元人物:戴建勇,刘涛,卢根,季芮民,杨明

 

历经多元实践最终的话题还是要回归到最为原始的冲动之上,我想这样的冲动也是所有摄影艺术家在从事这项工作之初的初衷,他们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按下快门的满足感。

 

摄影师戴建勇以一种极近歇斯底里的拍摄方式,每天产生大量图片,像是一台移动式的城市监视器,播放着城市各个角落每日上演的肥皂剧,在这些图片流之间看似暴力的摄影,却呈现着迂回式的太极影像。合肥摄影师刘涛的街头作品,则散发着一种诙谐的幽默气氛,乍看偶然的表面下其实是精心设计的等待,让“摄影”变得如释重负。季芮民的作品《灵光》则紧随着瓦特•本雅明的脚步,不停的在移动中寻找灵光乍现的一瞬。重庆摄影师卢根则利用每日携带的最为便捷的手机框取世界,不放过任何一个与之相遇的瞬间。摄影师杨明依靠摄影去寻找与内心最为契合的“心像”,更像是站在极度自由的位置来审视自我,摄影中最为原始的冲动变成自我情感碎片的外现。

 

历经多元实践后,正如“螺旋上升”的趋势,本单元再次把话题回归到最为原始的冲动之上,我想这样的冲动也是所有摄影艺术家在从事这项工作之初的初衷,他们肆无忌惮的挥霍着按下快门的满足感。

戴建勇《影像太极拳》

 


季芮民《灵光》  

杨明《行走的心像》

卢根《我的重庆》